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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南

 

{\Section:TopicID=1462}迦南 Canaan(人名)

字义:    洼地、鄙陋 Low,商人 Merchant

汇编:    10:69:18-27义人挪亚之孙,含之子,性情像含一样,当受咒诅。

―― 陈瑞庭

 

{\Section:TopicID=2736}迦南 Canaan(地名)

字义:    贸易者 Trafficker,被屈辱 Humiliated,低地 Low land

汇编:    11:31地名,原在巴勒斯坦之高原及约但河流域与滨海之一部,继则包括河西之全部,通称为迦南地。

―― 陈瑞庭

 

迦南(Canaan)约但河以西的巴勒斯坦,古称迦南,以色列人于约书亚领导下入居其地;其北疆与叙利亚毘连,所以叙利亚南部一带有时也算为迦南的一部分,向无明确疆界。所谓「迦南人」,即是以色列人进入之前,巴勒斯坦土地上各部族的通称,但不包括叙利亚北部的居民,以及乌加列(拉斯珊拉)等地的人。名称「迦南」一词的来源,虽经多方研究,迄无确说。一说以为来自闪语「低」这个字根;后从努斯(在伊拉克东部)出土的文物中发现有Kinahhu(「紫红」)一染色名称,学者便多有以为此即「迦南」名之前身,因古时迦南以盛产「骨螺紫」染料而驰名中东,于是渐以其物产名其地;嗣后又有人从语言学上分析,证明此论牵强无据。所以至今「迦南」的来源仍是一谜。

土地和居民创世记十章15-19节开列的初民名表,记载挪亚之曾孙迦南有后裔11族,分布在叙利亚和巴勒斯坦一带;这11族是:西顿人、赫人、耶布斯人、亚摩利人、革迦撒人、希未人、亚基人、西尼人、亚瓦底人、洗玛利人、哈马人。前6族居于西顿以南,后5族居于西顿以北。北部各族多住在狭长的沿海平原,南部各族则分布至东部山地。迦南的疆界,北达乌加列稍南的拉塔基亚,东至哈马,南接南地沙漠,无明确地界。旧约清楚地指出,迦南人居西巴勒斯坦谷地和沿海一带,山地上则有亚摩利人和其他部族(民十三29;书五1,七9;士一27-36)。「迦南」之名最早见诸马里坭版(主前十五世纪),上载一名军官窥探「贼人和迦南人」的军情报告。埃及法老亚门诺斐斯二世(约主前1440)所立的孟斐斯柱碑上也提及迦南族。此外,亚勒坡(乌加列以西)国王伊德里米曾逃至迦南海港亚米亚,后成为阿拉拉赫(在乌加列稍北)国王,在他的伊德里米铭文中也提及迦南人之地。及至亚马拿时代(主前十五至十四世纪),巴勒斯坦在政治上已受制于埃及,从埃及亚马拿坭版可见,异族统治者常用「迦南」一名来称巴勒斯坦之地。当时埃及人所指之迦南地,南起迦萨,北至利巴嫩山脉,东达奥朗底河一带。早期埃及文献统称叙利亚及巴勒斯坦之地为「莱台努」,称其民为「亚细亚人」,至亚门诺斐斯二世才称巴勒斯坦人为「迦南人」。亚拿斯塔西蒲草纸文献,称叙利亚及巴勒斯坦为「胡鲁」,将迦南南界定在亚里殊河;据圣经载,北疆则越过利巴嫩山脉,直达奥朗底河谷的哈马口;东界已入沙漠(参民三十四1-12)。旧约的迦南还包括乌卜省(似不在埃及人的控制下)和大马色及巴珊一带。「迦南地」既指全巴勒斯坦,那么「迦南人」自然便是以色列人入居西巴勒斯坦以前,这片土地上的全部居民,这是一个超越部族的通称。亚摩利人是从米所波大米,来到巴勒斯坦的首批移民,时在主前二十世纪,他们定居在约但河夹岸的高山地带;定居在示剑附近和利巴嫩的所谓「希未人」(创十17-19),据考可能就是何利人。现有一说以为小亚细亚的赫人与迦南的赫人,并不相干(创十15,十五20,二十三3)。旧约似以亚摩利人居住的领土为迦南(创十二56,十五18-21,四十八22);主前十九世纪的阿拉拉赫坭版,以「亚摩鲁」为叙利亚及巴勒斯坦的一部分。同期的马里坭版也载及夏琐的亚摩利王,其地是在北巴勒斯坦。嗣后埃及的亚马拿文献(主前十四至十三世纪)记述利巴嫩地区的亚摩鲁王国垄断沿海的贸易和商业。因此,在摩西时代,以致整个晚铜时代(约主前1550-1200),亚摩利人和迦南人相提并论是不足为怪的。

晚铜时代末期,「海上民族」(主要是非利士人)灭了赫人帝国,又在兰塞三世时代进而占据了西巴勒斯坦沿海一带(约主前1180)。而以色列人攻占巴勒斯坦,使迦南人和亚摩利人的城邦崩溃;加上南巴勒斯坦沿海地区非利士人城邦联盟的兴起,则使迦南土著的领土进一步缩小。及至铁器时代之初,迦南文化便集中地收缩到推罗和西顿这两个城邦之内,那里的腓尼基人成了迦南文化的承继者,他们也颇以「迦南人」自诩(参太十五2122;可七24-26)。语言早于以色列住在巴勒斯坦的各部族所讲的各种方言,恐怕均属西北闪族方言。地域广,部族多,再加上亚摩利语、何利语、乌加列语参杂其间,所以要给「迦南语」下一严格界定,实在相当困难。考古学家从叙利亚挖掘出一批极古的典籍,已考定是艾伯拉王国(主前二十六至二十三世纪)的国家档案。从记载于档案的楔形文字可知,艾伯拉语跟圣经希伯来语和腓尼基语非常相似,不过要早过这两种语言1,000多年。亚摩利语一向被认为是西闪语族最古的语言,但艾伯拉语与亚摩利语并无亲缘关系。乌加列是北方沿海的著名港城,其地向被认为在迦南领土之外,乌加列语与圣经希伯来语非常相近,故也被视为迦南语。由此可以说,西闪语族主要包括乌加列语、艾伯拉语、圣经希伯来语。所谓「迦南语」,也是该语族中的一个成员。历史西巴勒斯坦早在旧石器时代,就已有人居住。旧石器时代、新石器时代和铜石器时代都有文物出土。估计耶利哥、米吉多、比布罗斯于主前3000年,已有闪语民族居住。马迪克废丘(艾伯拉)的出土文物证明,主前2600年一个强盛的艾伯拉帝国已存在于叙利亚。可以肯定,主前2000年亚摩利人和迦南人,已是叙利亚和巴勒斯坦固有的居民了。迦南人之入居巴勒斯坦,今有最佳的证明是出自青铜时代中期和晚期(主前1950-1200)。那时,这块土地已是布满迦南人和亚摩利人的城邦。埃及从第五和第六王朝起,就时常侵略迦南,至其第十三王朝(主前二千年代)叙利亚及巴勒斯坦的政治和经济已俱在其控制之下。今发现有主前十九世纪埃及的咒敌书(相当于檄文),历数巴勒斯坦城邦和邦主之名颇详,可作若干地点的对照。另从拉斯珊拉、比布罗斯、米吉多等地,也都有证明埃及人在迦南活动的古物出土。从马里和乌加列出土的铭刻文献证明,早在主前2000年,迦南人与米所波大米已有来往。亚摩利人、何利人、早期亚述人和其他部族不断移居迦南,为迦南地输入了各种政治思想和社会风俗。迦南的土地为独立的城邦所分割,加之中铜时代外来部族不断徙入,对各移民之间的统一文化极其不利,这种缺乏内聚力的状态终于招致埃及的乘虚而入。至主前十六世纪末,迦南诸邦几乎全成了埃及的属国;最北的几个城邦,则在不到两世纪内先后屈服于赫人治下。主前18001500年间,许克所斯人称霸迦南和埃及,给迦南历史又增添了新的复杂因素。许克所斯人原是亚洲的混种游牧部族,善骑射,凭借以铁加固的快马战车和小亚细亚弓,纵横驰骋,所向披靡。许克所斯人先入迦南,占夏琐、耶利哥诸邑,然后长驱南下,攻入埃及,统治达200多年(主前1776-1570)。及埃及新王朝建立(主前1570-1100),便整军经武,将这支强悍的游牧部族一举逐出疆土,许克所斯人遂退居迦南南部的几个坚城,以后便销声匿迹了。以色列人之出埃及而入迦南,可谓是正当其时。是时埃及人对迦南的控制已经消失,而迦南诸小国正孱弱不堪,摇摇欲坠。后来埃及第十九王朝的法老兰塞二世又进兵叙利亚攻伐赫人,主前1220年每纳他(兰塞的继承者)发兵惩治迦南的几个城邦(包括基色),终使迦南势力完全瓦解。「海上民族」侵入北方沿海地区,使赫人文化及其传统城邦日渐衰落,终至完全解体。从大约主前1100年起,迦南文化便只限于推罗、西顿及其他几座城邑之中。而「海上民族」的主要成员非利士人,则在迦萨一带引介他们的爱琴文化。非利士人与以色列人争战不断,直至所罗门时代才逐渐被以色列人消灭殆尽。铁器时代之初,迦南和亚摩利人的势力中心,便落入亚兰人的掌握之中,因此腓尼基之地,也就成了迦南文化的最后基地了。社会结构迦南人和古代近东其他部族多定行城邦制。以一城为中心,连同周围的耕地和村庄所组成的独立社会经济单位,便是城邦;这显然是应生产和生活的实际需要而产生的。城邦由一王统治,王产、王田往往占城邦领土和产业的大部分,国王设总管经营其产业、土地,耕地租给佃农耕种。从马迪赫废丘出土的文物证明,城邦制度渐成官僚化,富人也仿效王的做法,于是便形成了一个以土地、财产为基础的贵族政治阶层,而自由民、半自由民(「佃农」)和奴隶,则组成其余的邦民。圣经记载先知撒母耳警告以色列百姓说,他们要求的「王」正是近东社会那种典型的邦主,与神所选立的领袖大相径庭(撒上八11-18)。撒母耳描述了城邦王权之所及:一邦之内,人民、土地、财货全由王来役使、支配,他的权威差不多就是封建君主。

迦南城邦在经济上以农业为主,也兼营其他行业如冶锻、木业、建筑、商业等。祭司、匠人、兵卒、乐师已有协会组织。迄今关于西巴勒斯坦社会组织的资料,尚无直接得之于迦南典籍,而须根据其他数据重构,如乌加列和阿拉拉赫出土非「迦南人」的铭版。这些文献说明,诸小国的经济均由皇室垄断,名行各业和工人均受皇室支配。另从主前二千年代的何利和印度亚利安系的文物可知,当时已存在一种「马里安奴」阶层。所谓「马里安奴」,据主前1440年埃及法老亚门诺斐二世的一份叙利亚战俘表可知,它是一贵族军人集团(「马里安奴」的本义是「显赫的战夺武士」),显然是一支职业正规军,由王及城邦优俸供养,以备战时出阵杀敌。从乌加列的亚甲铭版可知,国王时常以土地封赐文臣武将,受封者除尽忠报效外,还须定期晋献金钱或土产作税项。迦南自由民和半自由民都是土著,多是农民和匠人;奴隶则为战争中掳获的外邦人。土著因某种原因卖身为奴者,也偶或有之;奴隶在邑民中的地位最低。至于迦南使用奴隶劳动的普遍程度,则已难考其详。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迦南诸小国蓄奴的数量,较近东各国肯定要少得多,且占邑民人口的比重也微乎其微。从墓葬的考古挖掘可知,至晚在中铜时代,迦南人的生活无论贫富贵贱都还十分朴拙。日用必需品多为本地自制;至于金银宝石则更为罕见。但到了先知阿摩司时代(主前八世纪),以色列人已竞相仿效埃及人、腓尼基人和其他近东民族的奢风糜俗了,先知严词指斥的正是此事(摩三12,六4-6)。文字跟语言一样,「迦南文字」也难以界定。但中铜时代的迦南是字母表的发源地──这一点确是言之有征的事实。在字母文字出现以前,曾有图画文字、楔形文字(刻在软坭版上的节或词,形如楔状)、象形文字(埃及发展至较高阶层的图画文字)通行于一时一地。时至晚铜期,迦南之地曾出现一种线形拼音文字,同时使用的尚有乌加列的楔形文字、腓尼基比布罗斯的音节文字、亚甲的楔形文字和埃及的象形文字。拼音字母经希伯来人和腓尼基人传至希腊人,希腊人再发展成为今日拼音字母的古典形式。1929年发现了大批乌加列古典文献,但犹绝少见到有纯粹的迦南文献。这一大批乌加列文献的语文称为「北迦南语文」,虽仍有若干疑点,看来是典型的迦南文献。

这批文献中,有一歌颂巴力神及其配偶亚拿特女神的史诗(约成于主前2000之后);一篇关于亚哈特(大概是一位国君,约成于主前1800之后)的传奇故事;一篇加列王(约成于主前1500)的传奇纪事和若干有关宗教、医药、政令的零篇散简。从乌加列出土的一批主前十四世纪的文献,已考定是更早期文献的复制件。在亚马拿时代,近东地区在文化上是一个统一的复合体,所以乌加列文献可反映西巴勒斯坦的普遍传统,迦南自然也在其中了。宗教关于迦南人的宗教,于乌加列的一批古藉出土之前,除圣经所载的材料外,几一无所知。在迦南各地如米吉多的「高地」陆续发现的一些宗教器物,提供了迦南人的宗教生活的大部分。从乌加列出土的古物,显示了大量当地的宗教生活的资料,但不能作全迦南宗教的代表,这是因为迦南的文化十分复杂,例如,在高地设坛可以说是迦南宗教的主要特征之一,但在乌加列的发掘中,却绝无这种户外祭坛的痕迹。在迦南的诸神中,为首的是「伊勒」,被尊为「人类之父」,但其神格却颇模糊;他的3个配偶分别为亚提拉(即以色列人所谓的「亚舍拉」)、亚斯他录和巴力提斯。伊勒的儿子巴力是职司兴风作雨的丰产神。巴力继父位为万神之首;据说其神宫运在北天之极。在乌加列出土的一块纪念碑,描绘巴力左手拿霹雳、右手握令牌。从乌加列发现的巴力史诗说,巴力的敌人是掌管干旱和死亡的摩特。他杀了巴力,又带来7年饥荒;但掌管争战的女神亚拿特(巴力之妻)杀了摩特,于是巴力复活,万象复苏,庄稼又得好收成;以后巴力又被杀,再复活,轮回更始,人间的福祸也交迭不断。迦南有些部族称巴力为「哈特之妻」,也主风雨;但有些文献以哈特为伊勒,有些则以他为大衮(粟神)。神治记载中的亚舍拉(伊勒之妻)、亚斯他录(哈特之妻)和亚拿特(巴力之妻)的神格和身分,都十分混淆。从西巴勒斯坦一些中铜和晚铜的遗址,还发现了大批陶土人雕,表现了极突出的女性特征,据考,这些都是上述女神的塑像。从腓尼基的比布罗斯挖掘出一个亚拿特神庙遗址,经考查可知,这里有庙妓和祈求丰产的淫乱仪式,另发现很多裸体的女性塑像。这里的拜神器物还有一杆「神柱」,一座木雕,显然是丰产女神的雕像。亚马拿时代可以说是迦南纵欲宗教的鼎盛时期,其影响已越出近东的范围,不但东部的巴比伦宗教,就是南部一向以保守著称的埃及宗教,也在某种程度上接受了它的影响。迦南人有4大节期,都与农时有关,每节必开坛祭神,同时也恣情纵欲一番。迦南宗教的性欲崇拜已达极点,堪称古代此类宣淫宗教之最。在叙利亚及巴勒斯坦地区的考古发掘中,有迦南神庙出土之地为数甚多,如盖特拉、乌加列、阿拉拉赫、拉吉、伯珊、耶利哥、示剑、法拉废丘等;每地至少有一庙,而米吉多和夏琐则各有两庙,甚至还多。迦南庙多不大,其格局大多是一供神像的「圣所」,加一前堂。从安曼挖掘出一晚铜时代的方形神庙,规模较大;圣所居中,四周有数室环绕。迦南宗教对以色列人的影响从西乃律法可知,以色列民的道德准则,与迦南宗教习俗是截然不同的。非仅如此,且以色列人的伦理观和一神信仰,与迦南宗教恣情纵欲的多神的自然宗教崇拜,在许多方面是针锋相对的。神的律法一再告诫以色列民,要弃绝迦南人及其生活方式(出二十三24,三十四13-16;申七1-5),以色列民必须不与迦南人往还杂处,坚守神的约法,忠贞不渝。由此可见,两教是绝无共存之理的。然而在当时的环境下,坚守律法却远非易事。以色列民一入迦南即发现那里的居民不仅语言相近,遣词用语几无二致;而且开石筑屋、制造巧具利器方面,都远超自己数筹。以色列人常需迦南人的帮助,在所罗门王建殿时,还要重金聘腓尼基的迦南工匠设计。这就是当时的社会心理现实。再加上两个宗教在表面上还有些相类之处,如都有素祭与和平祭,对神的称呼也颇相像等,就更使得以色列文化难以特立独行了。以色列民除了在初取耶利哥城时,神要他们把城中财物全部毁灭外,以后都可取用战争中缴获的迦南器物。如此一来,那必将迦南人连同其宗教清除一尽的决心,便逐渐消灭了,直至亚哈王朝,推罗的巴力崇拜竟在北国以色列大行其时,以色列民在属灵和神学上的独特性,已濒临消失。连身负教导人民谨守约法的祭司,都改弦易辙,竞相仿效迦南异教恣情纵欲的方式,而且怂恿以色列人追随其后(参撒上二22)。在全民危亡之秋,先知们指摘以色列人陷入了迦南的罗网,并预言他们非经过国破家亡、远徙他乡为囚的惨痛教训,将不能洗清他们的罪孽,以色列民藉此始知改过自新,重新恢复自己的信仰。R.K.Harrison另参:「迦南神祇和宗教」;「以色列史」;「巴勒斯坦」。―― 证主圣经百科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