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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

 

建筑(Architecture)「建筑」通指造屋、架桥、修路等工程在设计与施工方面的科学、艺术和行业。建筑是把工程与艺术结合在一起的实践。旨在「美观实用」。建筑师把创造想象与工程技术综合使用,便可产生具备引人注目、归一、力量、便利等优点的建筑物。我们观看一座房屋、陵墓或纪念碑,往往是着眼于其艺术和结构两方面。我们观赏埃及神庙或哥林多圆柱,可透过它们窥视古代的文明与文化。艺术是一扇窗户,可藉以窥察一代人的精神风貌,建筑也是一种艺术形式,把这风貌和传统保存下来。所以,研究古代建筑是发现昔日文明的重要途径之一。圣经不乏关于各类建筑的记载,如房屋、城垣、宫阁等,当然还有圣殿。以色列的建筑受到不同时代统治以色列的诸帝国的影响。所以,欲了解巴勒斯坦的建筑,还必须考察那些与圣经历史有关的诸帝国的建筑。苏默人的原始建筑近东的建筑业始于苏默人。苏默人是一支非闪族语系的民族,据考先是在波斯湾内的巴林岛定居约1,000年,然后才北迁到内陆。他们把底格里斯和幼发拉底河两河在汇流入海处泛滥的一片沼泽治理一清,便生息繁衍在这块肥沃的土地上。苏默人是一个非常迷信的民族,他们相信诸神与人类生息相关,所以对诸神极为崇敬。故此,凡苏默人定居之处,必有祀天祭神的建筑,这在苏默人的建筑活动中占有极突出的地位,也属最早期的建筑之一。苏默人于文化初萌之始,便以建筑为主要的艺术任务,而庙堂的建筑更是他们的艺术表现的最高峰。庙堂的基础为自外地运入的大石;上层建筑则用泥砖。在埃利都曾有这种建筑的最原始产品出土。这种建筑较后期的庙堂圣所自然简陋得多,但结构格局已具定型,为后代同类建筑所师:有泥砖垒砌的献祭台,台后是墙洞或壁龛,为某神的偶像之位;圣所面积为1215平方呎;后来埃利都人口增多,便在圣所周围加盖屋宇;有祭坛立于与献祭台遥对的壁下;内壁以凸出的扶壁和凹入的壁龛为点缀。埃利都神庙是建在台地上的,稍后的以力神庙(约建于主前三千年代)却择小丘而建,格局、规模俱与前者相近,只是外壁增涂了一层白粉。及至欧盖尔神庙出土,便可见到建筑观念已大有发展。该庙也建于台地,其高略等于以力小丘的1/3,但庙本身却增加了一层,成为双层结构,这便是苏默著名的「庙塔」的原型,可谓是米所波大米为后世圣、俗建筑所作最独特的贡献。人们常从庙塔联想到欧洲中世纪的尖顶教堂:那最高的尖顶充分表达了人们向神呼求的热切心情。不过,苏默人建庙塔的初衷却不在此。对他们来说,那屹立在山丘或台地上的庙塔汇聚了散播生命的自然力,他们以为神已临在这殿中,敬拜者需到圣所朝见神。不久之后,庙堂内壁便出现了各种装饰。以力的伊拿神庙以数千枚五颜六色的泥锥作点缀,组合成各种几何图形。欧盖尔神庙则涂上彩带为饰,上缘绘成曲线花边状;花边与天花板之间的区域有人、兽图形的彩绘。在观赏庙塔雄伟外貌的同时,不能不慨叹它的设计师──苏默祭司兼建筑师──在建筑力学方面的卓越知识。如果没有他们设计的分力法,这多层宝塔建筑恐怕无法建成。他们发明了壁龛结构:突出的龛壁与基墙成直角,伸向中央。这种结构在塔的底层形成许多小龛或小室,分担了上层泥砖投在基墙上的极大压力。后世庙塔的壁龛建筑虽然日趋精致,但其分承的功能却不变。埃及人师法苏默人的建筑艺术,学会了分力法,旧王朝时期的金字塔才相继建成。主前2000年,米所波大米的一个神庙地区,一般包括一座庙塔、若干库房、小圣所、工作坊及祭司的房舍。庙塔常是3层结构:外层墙壁由焙烧的砖醮沥青建成;内壁由晒干的泥砖建成;上层有扶梯或坡道可达,往往在顶部设一小龛为地方神之位。苏默建筑师于各种文饰的间隔墙和圆柱之外,还发明了拱的建筑艺术,如拱门、外拱尖、内拱顶等,这又给建筑物增添了雄伟高远的气象。吾珥南模在吾珥兴建的大庙便是一座别具一格的革新建筑。其内外结构的边线采用略为回转的曲线条,绝少用笔直的棱线,其效果是消除了那种古板外貌而给人以轻柔、优雅之感。这一风格于数世纪之后在著名的雅典巴特农神庙的结构上又重放异彩。苏默人的住宅建筑并无独特之处。城邑的房屋多为双层,沿狭街而立,3面建墙,敞开的一面背街内向。富户的巨宅居室可达20余间,有些更有供婢仆居住的「下房」。室内浴室设施主要靠一根外接地下渗井的排水管。有的宅邸利用房基内的面积建成地下墓穴,可埋葬家内的死者。亚甲人、赫人、埃及人、希腊人都曾师法苏默人的建筑技术,这已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埃及人的建筑埃及人创造了流传最久的建筑形式,为世界其他文明望尘莫及,因此大量古埃及建筑如庙宇、陵墓、金字塔能够经世不废而保存至今。当年建筑用的巨石是自很远的采石场运来,埃及大规模的使用奴隶劳动,为了尊崇埃及帝王进行多项建设。

埃及古建筑以金字塔为最突出,经考察可知,金字塔全部建成于旧王朝时期(约主前2700-2200)。苏默人的壁龛结构曾被用于处理堆垒无数巨石的均力问题。若非这技术,欲建成像大金字塔这样重达6,000,000吨的巨型建筑是难以设想的。大金字塔算是地球上定位最佳的建筑物之一:正南北定位误差只有0.0030.04度。从许多巨石看来,垒切对缝严密准确,只可插入一张纸的间隙也没有。金字塔本是大兴此工的法老们为自己的遗体准备的长眠之所,但建筑本身却成了人类创作力的纪念碑。最著名的金字塔群坐落于开罗西南,这些数千年以前的古老建筑群看起来依然风貌如昔。另有众多的高庙大寺如卡纳克(底比斯遗址)的圆柱庙堂、基撒的大狮身人面像等。「圆柱式」一词出自希腊语,意谓「以柱承载」。卡纳克庙即是由许多圆柱组成,每柱直径可达10呎,高至175呎。撒卡莱和卢克索的帝王各有国王和皇后的陵寝。最著名者当数1922年发现的图坦卡门墓。大量墓葬品是当年埃及人生活方式的绝佳证物,现藏于开罗博物馆。最能代表埃及古风的一种构筑是「柱和楣」,由竖立的石柱和石版桁梁构成。故此,各种建筑物中常见石柱密集如林。墓壁、殿墙往往有各种雕饰、彩绘和象形文字。庙宇在构造上多有严格的对称。这种结构宜于举行御剧表演或隆重仪典,不外是向百姓渲染帝王的威严和权力。仔细地审察埃及的建筑,可认识他们宗教的多方面。埃及人于孩童时期便要为死亡及随后之审判作准备。这些准备是埃及庙图墓绘的主题;例如,在阿西利斯面前置天秤称死者的心,一端是「真理的羽毛」,另一端是死者的心;若死者的「用心」和「善行」不足称,便要被抛去喂鳄鱼了。另如法老的墓庙,内壁上绘满了这位法老一生的伟迹。庙宇中央有无数石柱,四周环以若干小房间。底比斯有赫斯苏特皇后的墓庙。该庙建筑突出之处在于其庙堂圆柱均有凹槽,这是近东首次出现的「多利亚柱」,后来为希腊建筑师承袭了。亚述人与赫人的建筑以色列东北的亚述人也早有大型建筑屹立于世,不过因地理条件、建筑材料、宗教观念之不同,这些建筑物与埃及人所建者也回然有别。亚述人善造宫殿,雕塑如鸟翼人面的公牛。他们也师法苏默人的一些建筑结构如石砌拱门和拱顶,只是亚述建筑并无埃及式的圆柱和对称构造。亚述的神庙建筑承袭于苏默人,只是把庙塔的范围扩大,层数增多。波尔西帕的庙塔是一座相当雄伟的7层神庙建筑。庙基约272平方呎,庙身高160呎。自外观之,一层较一层收缩而呈梯形宝塔状。外壁涂以不同颜色的灰质粉。每层似代表一个星宿。塔顶也按苏默人的作法造一小龛,是为尼波神位。圣经学者多以为被神击毁的巴别塔(创十一),就是一座庙塔建筑。主前八及七世纪,亚述人的宫阙建筑宏伟壮丽、雕绘盈壁,描绘君王各项要迹。当时,亚述的艺术发展达至高峰。亚述建筑构局雄浑而又工于精雕细凿。宫、庙建筑之前多有巨石兽雕守门,与亚拿多利亚(小亚细亚东部)赫人的雕塑艺术颇有相似之处。于波格斯凯及其他地方均有赫人建筑出土,其规模与壮观皆不下于亚述建筑。广宇、长厅、高柱是铜器时代赫人宫殿建筑的基本特点,于通都大邑随处可见。古都波格斯凯,以巨石垒墙,间有瞭塔与防堡建于城上。城门的两边为方塔,内设小室多达6间;两塔之间置内、外门。巨大门柱上面有支柱凸出,使门看似椭圆形。建筑材料均用粗岩大石,虽参差错落,但其垒切对合正如埃及金字塔般天衣无缝。从卡拉泰佩的浮雕艺术也可见到埃及建筑的影响,雕绘的主题也可见于亚述的浮雕。赫人庙宇多仿效巴比伦所流行的建筑格式,即数座建筑物围绕一方空场而建。其不同处在于有一列进口可直入主圣所,并有一外廊在周围的建筑物旁边,廊子突出建筑物以外,也可直达圣所。圣所凸顶开若干小窗,让光线进入。赫人其他建筑多设大窗,以与整个建筑风格保持协调一致。多数赫人庙宇均有柱廊,窗子开在正面圆柱间的壁板上。希腊人的建筑建筑艺术至希腊时代已臻全盛。在多项因素配合下,形成了经世不衰的美丽建筑。这些因素包括气候、环境、政府、民族,其中尤以民族为最重要,因为希腊人能够任其想象力自由驰骋,以此而发展起来的设计艺术和建筑结构,至今仍然使我们神往。希腊建筑的主要特征可用一个「美」字来概括,仅从巴特农神庙的建筑就可见一斑。该庙坐落于雅典,可以说体现了建筑与环境的理想结合。其线条设计承苏默人之遗风而稍呈弯曲,反加强了中正平直的视觉效果。边端廊柱稍向内倾,使外倾的不谐之感得以矫正。柱距以中央稍疏,两端趋密,从而产生了更好的对称效果。处处可见美是希腊人追求的目标。这崇高的想望于主前五世纪的建筑艺术中得到了最完美的表现。伯里克利时代(主前461-429),巴特农神庙和雅典卫城的入口建筑重新改建;另于该地又加盖了厄瑞克西乌殿、纥斐斯多殿(是巴特农神庙的翻版,但已大为逊色)和亚里斯神龛。

主前五世纪的许多雕刻装饰都出自巴特农神庙的设计者、著名雕刻家菲狄亚斯及其学生之手。独立式石雕像首创自苏默人,由于神学上的思想,苏默艺术家总使雕塑的人物俯首在神面前准备受审判。希腊人却大不相同。他们认为好的雕塑品当是人体解剖结构最逼真、最准确的再现,因此这些雕塑家也如亚述人一样,都悉心研究解剖学,这终于使希腊人成为全世界的雕塑圣手。使建筑与环境完美地融为一体,是希腊建筑的一大特点。例如,建筑家多把剧场建在山上,既有一层一层的座位,又有美丽山势为背景。是时,建筑上已大量使用大理石。光线效果也充分得到重视,建筑物的位置使阴影增添其美观。使徒保罗在访雅典城时,无疑是看到了这些建筑盛景,但是他「看见满城都是偶像,就心里着急」(徒十七16)。希腊这些美丽的建筑多是为那些希腊异神而建的,为此,保罗在俯瞰雅典群庙的亚略巴古山(又名玛尔斯山)上,宣讲了那篇著名的布道讲章。罗马人的建筑承继希腊帝国的罗马人也是一个富有建筑才华的民族,他们在世界建筑上也留下了自己的印记。亚古士督自夸,他创建罗马之初,尚是砖城一座,后来已成大理石城。影响罗马建筑风格的因素有多项。首先是罗马人承继了前期帝国,也承继了它们的建筑艺术。在罗马人的建筑设计中,埃及的影响固不乏见,但希腊人的求美和大理石的应用,影响更大。另一个因素是罗马人发现了水泥和混凝土。罗马人利用火山灰烬混以石灰而制成了一种黏合力极强的胶凝剂,遂能建成无需立柱支撑的石砌拱顶,这就大大加强了富丽堂皇的建筑效果;他们也在多层建筑上使用水泥,罗马圆形剧场便是一例。罗马建筑的另一特点是中心广场的格局。广场设于市中心,周围建有公共建筑如寺庙、商店、游廊等,中央立碑塔、拱门以纪念功业卓著的皇帝。罗马人的城市计划概念在帝国各地都争相仿效,巴勒斯坦也不例外。在罗马人统治的区域内多有干旱缺水之地,这促使他们考虑引水灌溉之法,遂有一批引水设施之建成。铅管用于近距离,远距离输水则以沟渠为主。不过沟渠引水并非罗马人始创。据亚述文献记载,西拿基立(主前705-681)曾建沟渠与另一条引水道交错,该水道由一列石拱支撑的90呎长的桥承载。早于主前2000年,巴勒斯坦就曾利用一条穿过山岩的暗渠引水,不过这不算是一项建筑特色。罗马人像当年亚述人一样,需要解决一个难题:如何形成足够的坡度,使水可在重力作用之下从远方源源流至?罗马人的水泥沟渠解决了大部分的困难,然而漏水的问题依然存在。据考,在整个罗马帝国统治时期,引水道的设计始终不变。渠基连于一列的拱形桥孔;石制的沟渠建于桥面,以水泥填缝;水渠上往往有拱盖。若地势许可,有设地下水渠和水闸,可作高架石渠之辅。巴勒斯坦的建筑巴勒斯坦的建筑与上述几个帝国的建筑形式都有相似之处,大概是主动引入或占领者强加的。遗存至今的建筑物以希腊和罗马这两个时代的居多。不过,我们的兴趣还是在旧约和新约这两个时代的建筑上,如城邑、防城、城门、屋舍、庙宇等。以色列民在约书亚领导下攻入应许地迦南之后,即发现他们在许多技术上都远逊于当地的迦南人。例如,迦南人已懂得用石造屋,而以色列人还只是居于营账;他们至多不过是半定居的民族,一直没有永久居屋的需要,故不会以石造屋。到了定居迦南,发觉建筑乏术。今日示罗、伯特利、底璧诸遗址的考古发掘证明,以色列人曾一度有在迦南人原屋基上重建屋舍的尝试。迦南各王城的建筑更使以色列工匠的手艺相形见绌。以色列的城镇多是随用随建的,毫无统筹规划可言,因而造成诸多不便和居民过密的现象。直至主前五世纪,以色列人的房舍仍多显得窄小,其原因之一,恐怕是受了建筑师技术的限制。他们造屋顶的办法无非是以桁梁搭于两壁,然后以平板作盖,因此房屋的宽度就要以桁梁的长度为限。拱形结构只于波斯时代才在以色列首次出现,且被视若标其立异之举,保守的犹太人都拒绝采用。直到罗马时代,拱门、拱顶才广泛使用,这是由于大希律的影响。

旧约时代的建筑城邑旧约时代的城邑多建于山丘阜冈之上,围以城墙以资防护。城内房舍随遇而建,凌乱错落,漫无计划。舍间有弯曲狭窄的小径相连。贫者环城而居,作于田野,有战事即入城避险。城邑最需要充足的水源,因此,建城之处或附近必有地下水源可供饮用。今日以色列北方之米吉多有一座考古博物馆,从中可以看到古代米吉多的供水系统,以及这防城如何仰仗水源渡过难关。有些城镇以蓄水池和缸、钵之类的器皿积储雨水,来补充供水之不足。若水源在城外,城内必有隧道与水源相通,以防敌兵围城而断绝水源。城防旧约时代,以色列人防城之法多是沿用青铜时代的古老技术。主要防护物是石或砖垒的城墙,高可达2530呎,有时墙下设人造斜坡或护城沟,以防敌人使用攻城锤。列王时代也曾建造复墙,由两道平行的城墙构成,中以短壁相连,间隔成小室,塞入灰土,于防攻城锤甚为有效(结二十六9)。有时20呎厚的城墙上缘还砌有突檐,可防攻城者攀缘而上。使徒保罗在逃离大马色城时,「从窗户中,在筐子里,从城墙上被人缒下去」(徒九25;林后十一33),可见城墙内设有小室。耶路撒冷旧城至今尚有城墙,不过已非原物,而是主后70年城毁之后很久,土耳其人重建的。城门城市既有城墙围绕,城门的设计和建筑也十分重要。耶路撒冷城有多道城门,但一般城邑以设前后两门者为多。一门容骆驼商队、战车及大型车乘进出;另一门是行人、驴和较小牲畜出入的通道。城门多为双扇(赛四十五1;尼六1),木质色铜(赛四十五2),门栓或木或铜(王上四13)或铁(诗一○七16),两侧门柱(士十六3)设栓口。城被攻击时,城门是最易突破之处,所以城门的位置极为重要,而且多数城市的城门不多。通向城门的道路的方向,使左手持盾的攻城兵右侧暴露于城墙及防城者之下。有时,城门是整座门楼的一部分(代下二十六9)。塔楼内有楼梯,为哨兵登楼瞭望之用(王下九17)。也有城门与门洞走向成90度角,这种设计显然是防止敌方弓箭手的箭矢直射进门。从米吉多、拉吉、米斯巴及其他遗址均有城门出土。这些设防的坚城,城门设计也极讲究:入门之后要沿城墙走一段距离,然后转弯入门洞,通过门洞之后方算进入城内。为使攻城者更难于进城,一路上设有多段阶梯,又设凹陷处派兵把守。

屋舍以色列中等以上家庭的房舍均设屋室多间,面向庭院(撒下十七18)。最大的房间供家人起居;一间饲养牲畜,一间作库房。外壁多为石砌,以胶泥勾缝。间壁用砖垒泥抹。只有富户以雪松或柏木为壁。地以坚实的硬泥或抹平的泥灰为面。屋多为平顶,以木为梁,覆以木板或灌木枝条编织的棚盖。外有阶梯可登屋顶。或有在屋顶建小室,成了两层的楼房(王上十七19)。房屋的平顶可供睡眠、休憩之用。摩西律法现定屋顶需设栏杆以为防护(申二十二8)。各家房舍均需自己动手营建,因石工瓦匠专以修造宫室庙宇为务。所罗门圣殿以色列建筑之最高杰作大概就是所罗门王监盖的圣殿了。大卫王曾有建殿之想,但没有实现,全部计划是由他儿子所罗门王付诸实行的。殿址就在当年亚伯拉罕欲以爱子以撒为祭之处(创二十二)。建殿工程耗时7年半。圣殿以其雄伟壮观和重大的意义而闻名于世。圣殿基本是按早年会幕的格式构建的,但面积增加了1倍,高度增加了3倍。墙壁是石砌贴金(王上六22);地面、天花也均贴金。至圣所与圣所之间有香柏木包金的内壁。至圣所有橄榄木包金的双扇雕花大门,圣所与至圣所之间以幔障为界。殿外有两个庭院:内院为祭司聚集之地,外院是一般会众伫候礼拜之所。以色列素乏筑宫建殿的能工巧匠,所罗门只好聘用腓尼基工匠,故从建筑风格上看,是典型腓尼基式的,其平面结构与从叙利亚泰拿废丘出土的迦南神庙(建于主前八世纪)极为相似。圆柱和门廊是所罗门圣殿的两大特征。不过,其中两根独立大柱,一名雅斤,一名波阿斯,究竟有何功用,至目前尚无定论。修琢磨光的石工技术显然是从所罗门时代起才传入以色列的。撒玛利亚也有琢磨成方形的建筑石料出土。从撒玛利亚和米吉多也出土了若干雕花的壁柱,地方风味极其浓郁,可以看出是迦南人的艺术。献殿礼的祭典长达7日,有感恩、献祭、祈祷等圣礼,期间且「有火从天上降下来,烧尽燔祭和别的祭」(代下七1)。主前556年,巴比伦人攻占耶路撒冷,把城夷为平地,且将所罗门圣殿焚掠一空。待以色列民被掳回归后,于主前525年重建新殿,但第二圣殿无论规模、气势及构造均远不如前者,且至大希律年间(主前27-4)极需修建。旧约对所罗门圣殿的雄伟壮丽和金碧辉煌虽多有所渲染,但当时依附王宫而建,像附属的圣所;及至以色列民自被掳归来,新殿才脱离皇室而独立,一般百姓方可进殿礼拜。不过这先后两座圣殿的规模实际上都谈不上宏大,这是当时的建筑技术所限:殿的宽度受梁木长度的限制,那时建造顶盖舍此并无他法。当时扩大建筑规模的唯一办法,也是近东的一般方法,就是在正堂周围加盖房舍。新约时代的建筑新约时代的建筑当包括希腊与罗马两个时代的建筑在内。这两个帝国当时先后统治以色列。例如,希腊人在整个地中海地区所建城邑总数达350座之多,巴勒斯坦占30座。希腊城邑都可作建筑模式:街衢按规划分布;公共建筑必有拱门、剧场、浴室、庙宇及市中心的市集广场。不过,犹太人自建的房屋还是老样不变:狭小的平房,背街面院。新约时代最伟大的建筑成就是出于在罗马帝国辖下的大希律王朝(主前37-4)。希律主持的重大建筑项目有引水渠、蓄水池、狱堡、宫殿和整座城邑(如该撒利亚)。大希律最伟大的工程要算重修圣殿一事。不过就他个人而言,却不能不说是事与愿违,他非但未以此达到收买人心的目的,反招致犹太人的普遍怨愤。希律圣殿费时83年方告竣工,然而显赫不足6年,便于主后70年复夷为平地。有关该殿的描绘多来自犹太史家约瑟夫的记载。今天,从以色列国挖出圣殿遗址的部分,对约瑟夫的描述时有所纠正。希律圣殿是一个新旧风格兼而有之的建筑物。从表面上看,那精雕细刻的门面、檐下柱廊、大理石圆柱等,都是最时尚的希腊建筑构造;但从整体来看,该建筑却显然是在腓尼基的老传统之上扎根的。希律圣殿甚至可说是主前六世纪旧圣殿的复原,只是比原殿的规模轮廓大了不少。多个庭院和游廊环绕着重建的圣所;宽大的门廊为整个圣殿增添了庄严气象。入门廊后经由一条宽敞的通道始达一较小的内门,入此门即是圣所。可惜,主后70年的浩劫竟没给这圣殿留下一块完整的结构,致使约瑟夫的记载成了关于希律圣殿知识的主要来源。EdgarC.James另参:「艺术」;「柱顶」;「城市」;「房屋」;「会堂」;「会幕,圣殿」;「戏园」。―― 证主圣经百科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