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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皮魯」 哈皮魯(Habiru)哈皮魯是一群人的代稱。主前十九至十二世紀的古代近東文獻,幾乎都提過他們。儘管經過半個世紀的發現和研究,學者仍然未能完全確定這個名字的讀法、來源和意義,也不能達到一致的意見,以肯定哈皮魯究竟是一個民族、一個社會階層、一種職業,還是甚麼的名稱。哈皮魯人和希伯來人有甚麼關係,也沒有人清楚知道。名稱自從發現了烏加列文,又在埃及的文獻中辨明了這些人,我們幾乎已能確定,這個名字來自西閃族語系,正確的讀法該是'Apiru。哈皮魯(Habiru,或作Hapiru)這個字的傳統寫法符,其實是古時亞甲人的文士把外文名字翻成楔形文字的結果。依照當時楔形文字的寫法,第二個音節可以讀b,也可以讀p,因而產生了兩個拼法。在楔形文字的記載中,這個名字也經常用“SA.GAZ”表達。可惜這個名字的意思,仍未能考證出來。當時西閃族語中,'pr這個字根唯一可以證實的字義是「塵土」。因此,哈皮魯可能是指一些因經過沙漠或長途跋涉,而風「塵」僕僕的人。但這樣的字源考據,流於牽強。考古資料綜覽主前二千年代的重要文獻中,幾乎每一個都提及哈皮魯人;而提到他們所擔任的角色,又各有不同。這些文獻經常提及他們是軍旅,服役地方的君王或城市(例:馬里、阿拉拉赫),駐在各地作為保護(例:小亞細亞赫人的文獻),並由國家供給他們糧食和衣物(例﹕巴比倫和努斯)。但另一方面,他們又經常被形容為對抗秩序、從事劫掠的分子(例:馬里和亞馬拿坭版)。另一些記載提及他們的富有,曾被扣留以換取贖金(加帕多家);又和君王訂立條約(阿拉拉赫和赫人的首都)。又有一些文獻提及「哈皮魯人的眾神」(赫人)和「哈皮魯的亞勒坡」(烏加列)。努斯有幾個文獻的內容,提到哈皮魯的男女自願成為富人的奴隸。為數最多的記載,來自主前1400至1350年的亞馬拿坭版。根據這些文獻的記載,哈皮魯是法老和忠於他的諸侯的強大敵人。地方的諸侯有很多和他們結盟,記載常常控訴說,法老的地方被他們佔據。然而,埃及派駐大馬色的軍長,手下卻有哈皮魯人。顯然這些都是僱傭兵。埃及帝國時代(約主前1500-1200),大量的哈皮魯人住在巴勒斯坦。幾個埃及法老都從巴勒斯坦的戰役中,俘擄了大量的哈皮魯人。埃及第十九個王朝的文獻(約主前1300-1200),記載埃及的葡萄園和石礦,有哈皮魯人工作。這些可能是戰俘。 哈皮魯人的身分以上資料的時間、來源和對哈皮魯人角色的形容,十分複雜,實在難以串連成一幅連貫的圖畫。最普遍的看法,是認為哈皮魯人是下層社會的一個階層。他們有些是當僱傭兵的,有些是難民,有些是土匪。他們可能是沒有國籍、離鄉別井的人,為餬口而工作,或反抗現有的政府。這觀點有幾個嚴重的毛病:它與大部分的資料不能符合;而且如果有這樣一個階層,幾乎1,000年之久,被不同語言、不同地方的人,用同一個名字稱呼,也實在不大可能。最符合現有資料的解釋,是以哈皮魯為一個種族的名字,或有種族涵意的字眼。他們是一個閃族的遊牧或半遊牧部落,在邊疆地方,和敘利亞、米所波大米、巴勒斯坦一帶,漸漸由遊牧而定居。有些哈皮魯人和治理當地的政權和平共存,有些卻和他們對抗。哈皮魯和希伯來人哈皮魯人和希伯來人之間有沒有關係,我們只能推想。有人以為「哈皮魯」和「希伯來」是同一個字;但這個看法,已隨著發現'Apiru是正確的發音,而變得不大可能了。又有人認為哈皮魯人和希伯來人,在歷史上是同一個民族。但哈皮魯人在歷史舞臺出現的時間很長,出現的地域又十分廣泛,所以這個看法是沒有可能的。再者,沒有一個聖經以外的文獻,對哈皮魯人的描述,和聖經描寫的希伯來人,有任何雷同之處。可是,我們也不能說,兩者之間沒有任何連繫。在舊約中,外邦人常用「希伯來」這個字眼來稱呼以色列人;以色列人對外邦人也用這個詞自稱。掃羅王(約主前1000)之後,舊約就再沒有用這個詞了。這個詞彙從以色列人口中消失的時間,正和「哈皮魯」從聖經以外文獻消失的時間大致相同。此外,哈皮魯和希伯來之間,也有很多相似之處。兩者都是由半遊牧轉為定居的部落社會,定居過程大都牽涉武裝衝突。他們都在同樣的地帶出現。例如:他們都做過埃及國家的奴隸,都和巴勒斯坦的城邦作戰;此外,哈皮魯人又常在米所波大米西北部出沒,這正是聖經所述,以色列人列祖的家鄉。有人假設,哈皮魯是一個西閃族部落,大規模遷移趨向的統稱。多個半定居的部落,在不同地方,以不同方式定居。希伯來人,正是其中之一。FredericW.Bush―― 證主聖經百科全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