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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经」 次经(Apocrypha,OldandNewTestament)旧约次经定义次经是一批继旧约正典之后出现的犹太典籍,大约成书于主前三世纪至主后一世纪之间;那时犹太人经历乱世,次经反映了该民族对乱世的反应和对未来的盼望。「次经」源出希腊文,意谓「隐匿之事」。其实,次经所记内容并无诡秘可言。直至新约次经问世,「次经」一名仍习用于指旧约次经,因为这些次经原稿均用希伯来文或亚兰文所写,且各书的主题又与旧约正典各书相关。除上所指,「次经」也可作较广义的用法,指一批较次要的伪托作品,也称为「伪经」,计有:《以诺书》(共一、二、三书)、《所罗门诗歌》、《亚当与夏娃生平》、《以赛亚殉难记》、《十二列祖遗训》。七十士译本(希腊语旧约)虽然收录了次经,但恐怕连早期犹太人也一直未作正典看待;而这些次经后来却被说希腊语的基督徒定为正典。他们对这些来历不明、内容也有疑问的作品并未作辨伪决疑的工作。七十士译本把13部次经(《以斯拉二书》阙如)与同体裁的正典混排在一起。例如,《以斯拉一书》排在以斯拉记、尼希米记之前;《马加比一书》和《马加比二书》置于各先知书之后;《所罗门智慧书》和《传道经》归入正典智慧书之列,《巴录传》则顺理成章为耶利米书之继。拉丁文的武加大译本在编排上也仿照七十士译本。但从1535年问世的科威特勒译本起,英译本在编排的体例上便作了明显的变动,把次经一律排在正典之后,显然已有彰明主次之意了。次经在英译本圣经中的排列次序是:《以斯拉一书》、《以斯拉二书》、《多比传》、《犹滴传》、《以斯帖记补篇》、《所罗门智慧书》、《传道经》、《耶利米书增篇》(巴录书、耶利米书信)、《三童歌》、《苏珊娜传》、《彼勒与龙》、《玛拿西的祈祷》、《马加比一书》、《马加比二书》。这些作品的总篇幅相当于新约全书的4/5。史书类一﹒《以斯拉一书》。成书当晚于主前150年。所记载的已多见于正典以斯拉记(按:正典「以斯拉」英译“Ezra”;次经「以斯拉」英译“Esdras”,仍保留希腊形式),惟记事始于犹大王约西亚在位18年庆祝逾越节的事,早于正典以斯拉记的记事。书中记述犹大国末年的史实,与历代志下三十五及三十六两章的记述可对观。结尾处记以斯拉宣读律法书事,与尼希米记八章所记雷同,但对声名显赫的尼希米却只字未提。次经作者似立意填补以斯拉记和尼希米记之间的历史空白,但其年次记叙时有颠倒,叙事未免混乱。《以斯拉一书》大部分内容已记于正典,惟三章1节至五章6节却是独笔,故事颇引人入胜,记大利乌王的3位青年术士之斗智。 王问何为世上之最强者,术士甲的答案是「酒」,因为酒能使任何人,不论其阶层或境遇,受到巨大、无可抗拒的影响。术士乙的答案是「帝王」,因为帝王的命令所有臣下都要遵守。这答案比术士甲更胜一筹。跟着是名叫所罗巴伯的术士回答:女人是最强的,因人人为女子所生,也赖女人而活。再者,一个男人会为他心爱的女人甘心尽献所有。所罗巴伯继论另一题目:真理。他说虽然地广天高,太阳迅速消逝,一切的创造物均在显现一个真理:「所有人服膺其行,她的判决毫无不义,历世历代的能力、王位、权柄、尊荣都属于她。真理的神是可称颂的!」(《以斯拉一书》四39、40)众人听后均说:「真理是最伟大的,是强中之强。」(四41)比赛的结果自然是所罗巴伯获胜,他要求的奖赏,是求王履行重建耶路撒冷的诺言。《以斯拉一书》对基督教早期教父的思想颇具影响,如居普良(约200-258)和奥古斯丁(354-430)把这段论真理之伟大的至理名言与基督联系起来,指出基督就是这真理的活现(参约十四6)。二﹒《马加比一书》。该书被认为是最有吸引力的一卷次经。马丁路德认为此书是极其必要且大有益处的。科尔雷基(1772-1834)称《马加比一书》是极有灵感之作,几与真受灵感无异。该书以希伯来文写成,其成书约在主前100年,所记主要是主前175至134年之间的希伯来历史。其时叙利亚王安提阿古四世在犹太人中强力推行异神崇拜,终使犹太人联合起来,发动武装起义,获得了一次大胜利。继之则有哈斯摩宁家族领导的数次战争、哈斯摩宁王朝之兴起、许尔堪之统治。该书于最后赞扬许尔堪在位期间的显赫功绩。作者的目的是在表彰马加比家族的丰功伟业,并记述以色列民族的壮烈大举,把这光荣归于全以色列民族。书中极力揄扬神的权能,人类脆弱的谋算在祂面前不能站立。与此同时也强调军事策略的重要性,并指出在民族危亡之秋率先发难的敬虔之辈的重要地位。全书字里行间均洋溢著作者对律法和圣殿的崇拜之情。犹太人修殿节的缘起和庆典仪式在《马加比一书》中有详尽的记载。犹太人战胜了叙利亚人,光复了圣殿,是夜以万灯齐明来庆祝这件大事,所以修殿节又称「烛光节」。传说当年殿中一盏圣灯仅以一小壶油竟神奇地点燃了8昼夜。迄今犹太家庭都备有一个8灯盏的灯台。每逢修殿节,每天燃起一根蜡烛以纪念这件不寻常的事件。一说认为因马加比家族的世俗作风冒犯了当时极具影响力的法利赛人,遂在拉比的反对下而未将「烛光节」纳入正式庆典。三﹒《马加比二书》。成书不早于主前120年,作者是一位名耶孙的古利奈犹太人,他着有一部极冗长的史书,《马加比二书》即该书的节略本。作者持有正统法利赛人的观点,特别强调洁净礼仪、庙堂的圣洁,并主张殉道者复活说。由于作者过分偏重道德说教,往往不免要牺牲史料的准确性。所以比较起来,倒是《马加比一书》更有史料价值。《马加比二书》史料所涉是从安提阿古四世即位前不久(主前175年)至主前160年这个历史时期。记叙的重点,是正统犹太教徒抗拒西流基王朝异教化运动的斗争。论及的主要问题有:逆境中的诚信(六18-31);天使的代祷(十29,十三2);死者的复活(七11、23);神对人管教的爱心(六10-12);为死者代求和献祭(十二43-46);神独一的创世权能(七28)。作者在书中向耶路撒冷圣殿鼎礼膜拜,欢呼神显奇迹──遣天上的骑兵临世为英勇的马加比人助战。《马加比二书》虽是用希腊文写的,但作者以犹太人的信仰策励、指导同胞之热忱是十分明确的。显而易见,希伯来书的作者是熟读了《马加比二书》六至七章的(参来十一35),这两章对敌兵的暴行有生动的描写。哈加达按照拉比的分类,《多比传》、《犹滴传》、《以斯帖记补篇》、《但以理书补篇》(包括《苏珊娜传》、《彼勒与龙》、《三童歌》)都归入于「哈加达」里。哈加达是希伯来的口碑文学,即寓道德教训于传奇故事中的口传作品,犹太家长均用作教育后辈的传统教材。现将这哈加达类的6部作品略作介绍如下:一﹒《多比传》。这是一位名叫多比的以色列人所讲的故事,约写于主前200年。先是多比于亚述陷撒玛利亚之后被远徙他乡居住。故事记述多比遣其子多比亚往玛代,向一房远亲讨债以解燃眉之急。多比亚一路受到天使长拉非勒的引导和看顾,才免遭恶魔亚士魔丢之害。故事显然是在波斯民间传说的影响下写成的,处处可见二元论的痕迹。恶魔亚士魔丢也是波斯鬼谱中有名的。作者在讲故事中涉及了许多宗教问题。书中提及神时,用了很多称谓如「圣者」、「大王」、「天国的王」、「世世代代的王」(十二12、15,十三15,十三7、11,十三6、10),显然是要突出神的大能和荣耀,同时一再指出神爱世人的本质,如他是怜悯人的(三2);他通过天使的代求垂听百姓的祈祷(十二12);他复兴百姓的福祉(十四5);他的垂顾要越过以色列的边界而远及万邦,那里的百姓终会得救(十三11)。该书的主旨是要人们务以良善顺服为本,来谨守神的律法。书中尤其强调的是善行。如《多比传》十二章8、9节提到施舍是蒙恩得救的前提之例。禁食和祈祷也是虔信的重要标志,甚至适当安排死者的葬礼都是虔信之人必须做到的。1549年版的公祷书中有「婚礼祈祷词」一则,是引自《多比传》的。那是记述天使长拉非勒如何救助多比亚和他妻子撒拉的一段。二﹒《犹滴传》。这是一篇具有浪漫色彩的故事,表明公正的神必为衪的百姓预备、伸冤。犹滴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寡妇,以姿色诱杀了巴比伦大将荷罗否南,从而拯救了阖城百姓。该书误把荷罗否南说成是尼布甲尼撒手下的将军,又把这位君王说成是尼尼微亚述人的统治者。但从全书的叙事来看,可以肯定作者对巴勒斯坦的地理、掌故是了如指掌的。作者常使用类似密码法的名字去掩饰真名。成书的时间可判定为马加比人与安提阿古四世衅起之后,作者决心鼓励他的同胞坚守信仰、谨遵律法。犹滴被写成一位十分敬虔的妇人。她禁食、热切祈祷、刻守以色列的节令典制,遵行一切洁净仪式;另一方面她又是一位豪强、狡黠、勇敢的女性。在作者的想象中,这显然是以女子面貌出现的犹大马加比的英雄形象。她活到105岁,享受了长久而显赫的一生;她的死引起了全以色列深切的哀痛(十六21-25)。三﹒《以斯帖记补篇》。以斯帖记正典未提神之名称,「补篇」似意在弥补此憾。「补篇」的故事情节都为原篇之续,并列举史实向异教世界显示真宗教和以色列神的独一性(十四3、4)。作者是耶路撒冷的居民,名吕西马古(十一1)。他在耶稣降生之前100年左右,用大量材料来增补以斯帖记,所用的本子又非原经,而是原经的希腊文译本,致使成书后的《以斯帖记补篇》在叙事上显得缺少连贯性。「补篇」照原经增加107节。为求脉络清晰,最好与原经并读;如欲按年排事,就更当如是。《以斯帖记补篇》的另一特点是重申犹太神学的重要信念,即:神的全知(十三12)、全能(十三9)和公义(十四6、7)。「补篇」也强调神是以色列民的救赎者,神早在与亚伯拉罕立约时就应许必拣选以色列民(十三15-17)。该书也把祈祷视为虔诚的重要指标(十三至十四19)。四﹒《苏珊娜传》。该篇可称文学中的瑰宝,在历史上哺育、激扬了无数作家、艺术家、音乐家的灵感和想象。《苏珊娜传》写一位品德贞洁的少女如何受两位满腹邪念的长老诬控,但以理又如何见义勇为,为少女辩护而终使公义得胜。但以理小心求证,把长老的诬控不一致之处暴露出来,保存了这位女英雄的尊荣,也显示了她的敌人的丑恶。作者根据自己的道德观指出,作为神的民最重要的莫过于3件事,即:圣洁、祈祷和信靠神。作者还告诫说,那些达不到神高超道德标准的人必受惩罚无疑。一些学者以为该书表现了作者对当时法统、法制虚伪性的辛辣讽刺。且不论这一观点正确与否,事实上仅但以理在故事中出现,已予人以希望:可见神必拣选公义的人并通过他们使人类社会得到必要的改革。五﹒《彼勒与龙》。这是对偶像崇拜的严厉谴责,故事短小精悍。时有70祭司专司供奉巴比伦的大神彼勒(也称「玛尔杜克」)。但以理以奚落伪神而触怒了70名祭司。他们齐向王施加压力,要求把但以理投进狮坑喂狮子。但以理置身狮坑之际,神也及时显奇迹,派天使把先知哈巴谷从犹大地带来,照应但以理所需。一周既过,国王把但以理从狮坑释出,而把害人未遂的70名祭司投了进去。他们一进去,就被狮子吃光。故事以国王的欢呼为结尾:「但以理的神啊,你真伟大,岂有他神可与你同列哩!」六﹒《三童歌》。是但以理书增篇,具体地说,是但以理书三章23节和24节之间的插叙。《三童歌》是唯一以实际事件补充但以理叙事的增篇。亚伯尼歌(又名「亚撒利雅」)在烈火中潜心祈祷,认自己的罪,并代国人认罪。他祈求神大施怜悯(第18节)。神派圣天使救了他和他两位诚信的伙伴。这段叙述之后,便出现了所谓「三童歌」。这首祈祷词显示了马加比人与安提阿古四世斗争时代那砺炼人的境况。在磨练中,作者劝勉他的国人去寻觅神的面,信靠神的拯救(16-18节)。这歌号召万物都崇拜唯一的真神。歌中有一阕反复出现的祷词更加重了这一层意思:「向衪齐唱颂歌,永远把衪高举。」(35-38节)智慧文学次经中有两篇著述当属「智慧文学」类:一篇是《传道经》(又名《西拉子耶数的智慧书》);另一篇是《所罗门智慧书》。一﹒《传道经》。在最有影响的次经中当数《传道经》的篇幅最多,大约在主前180年成书。作者耶数是一位广历博闻的人(三十四11、12),对旧约的几部智慧书十分熟悉。他曾就一些重要的论题开班授课(五十一23),以后把口述的材料加以归纳,用圣经希伯来语形诸于文,那便是《传道经》的原本。半个世纪之后,其孙把《传道经》译成希腊文,遂在亚历山太的犹太社团中广为流传。《传道经》行文好用平行对句,颇肖箴言文体;论题十分广泛,诸如神学主题、饮食节制、桌食规矩(包括如何咀嚼)、婚姻关系、教育子女等方面的问题几无所不涉。其「贤士论」一题占了7章的篇幅(四十四至五十章),要算是谈论最详的一个题目。该书充满撒都该派精神,例如论及何为「不死」时,则认为是备受尊重的人,死后为后代纪念、流传之意。该书且指出,若要受人尊重,就必须谨守律法;对每个人来说,惟有神的诫命才是防止犯罪倾向的良方。人若追随邪恶,神也可以利用人的悖逆配合祂永恒的计划。《传道经》四十四章16节说:「以诺因蒙神喜悦,从地上被取去」,这一思想与希伯来书十一章5节极为吻合(以创五24依据)。二﹒《所罗门智慧书》。该书为严格正统的犹太教著作,其伪托所罗门之名的目的,显然是意在自重,以利广传。该书所颂扬的「智慧」,神已经把它活现,从历史──尤其是从以色列人蒙拯救的历史──中清楚地显示出来。作者猛烈抨击偶像崇拜,义正而词严,大有保罗在罗马书的风范(参《所罗门智慧书》一18-23,十二24,十三1、5、8,十四24、27)。学者多以为该书成于主后40年,时值罗马皇帝该犹下令在耶路撒冷圣殿为他立像之际。作者持灵魂不死说,这与但以理书十二章2节所表达的圣经观点和新约的复活观有所冲突。也有人认为该书对希伯来书作者的思想渐有影响(参《所罗门智慧书》三5、6;来十二10、11)。三﹒《巴录传》。考该书的作者是公元初期的人。作者在观点和风格上似有意效仿旧约先知书的笔法。该书假托巴录著作,巴录即耶利米的忠心同工;但估计真正的作者至少有两人。作者承认以色列人的罪;认为只有谨遵律法才能获得智慧;并预言以色列人最终必得解救,重建于应许地。该书第一部分是诗体,记载以色列人流徙巴比伦之事,指出根本原因全在于罪;继而是为以色列民的复兴祈祷,并有类似旧约智慧书的大量箴言。书中也有不少慰勉的话,却往往为悲伤之情冲淡,尽管全书仍以胜利的信息为重点。早期基督教作者有人以为三章37节是作者暗指智慧的化身。四﹒《耶利米书信》。是《巴录传》的姊妹篇。「耶利米」当然是托名;「书信」也名不副实,倒不妨说是一位忧国忧民的以色列人对同胞的恳挚规劝:告诫他们万不可遗弃传统的信仰而自贬其格,甘愿过那种道德卑下的愚昧生活。其成书似很早,约在主前300前年左右。该书的风格主要是讲章,猛烈抨击异神崇拜,作者一再大声疾呼:「那些偶像绝不是神!」(参16、23、29、30、40、44、49、52、56、64、69各节)。五﹒《玛拿西的祈祷》。是一篇祈祷词,发现于主后三世纪的一批文献当中。据说是犹大王玛拿西被亚述人掳往巴比伦去的时候(代下三十三11-13),痛心疾首,深悔前愆,而向神作了这篇认罪祈祷。祈祷词虽然是附会之作,但写得合情合理,且有史料依据。疑是某位圣经学者因发现历代志下所指的祷告阙如,便拟情设境,写了这篇很符合那位亡国之君思想、心理的祈祷词。篇幅虽短、含义殊深,指明神怜悯一切真心忏悔的人。作者使人看到,神的爱是如何博大,对玛拿西这个作王55年、被评为「多行耶和华眼中看为恶的事」(代下三十三6)的人,仍不吝施恩怜悯。六﹒《以斯拉二书》。是次经中唯一当归为「启示性作品」类的书,流传于公元早期。当时同类作品流传于世的极多,但被纳入次经的只有《以斯拉二书》。该书主要讲7个预示未来的异象,据论都是身在巴比伦的以斯拉所亲见。作者的思想明显倾向于犹太基督教神学,预言犹太教必衰,基督教必兴。结尾数章指斥罪恶,并历数恶行累累的诸国之名。文体的诗歌性明显可辨,但也不乏费解和怪异的象征。作品中弥漫的悲观情调因作者对神公义、怜悯、宽恕所抱的坚定信念(十六67)而大大化解了。新约次经除旧约15部次经外,尚有新约次经若干部。所谓新约次经者,是指主后二世纪至九世纪之间出现的一批作者不详、却颇具影响力的宗教作品,其笔调多摹仿福音书或使徒书信,意在补充、修正新约各书,甚或取而代之。福音书言之不详或略而不言之处(如耶稣童年和少年时代事略),次经福音书辄予以详述。属此类次经者《亚美尼亚圣婴福音》、《雅各福音》、《多马福音》。另如《尼哥底母福音》、《巴多罗买福音》则凭着想象描述耶稣死后3天内的经历,包括巡游地狱等事。也有若干福音书充满异端思想,如《彼得福音》为彼拉多的罪恶极力开脱;又如《埃及福音》竟自为一说(后来称作「幻影说」),认为耶稣所具的常人形象仅是一种幻影,而非实体。也有人深感路加之使徒行传所记使徒布道活动太粗略而难尽意,遂操笔补叙。这类作品有《约翰行传》、《保罗行传》、《彼得行传》、《安得烈行传》、《腓利行传》、《多马行传》等。这些书除了记述使徒行藏之外,作者加插很多道德教训,目的是在深化、强化读者的基督教信仰。《保罗行传》有一段关于保罗在以弗所大竞技场面对狮子的记载。故事描述这头「基督教化」的狮子开口说话,向保罗表现出友善之情。这个情节不免使人想到奥鲁斯盖留斯(约主后160)所写安卓可的传奇故事。还有些摹拟使徒书信之著作,如《哥林多三书》、《保罗致老底嘉人书》(后者被早期叙利亚教会和亚美尼亚教会视为正典)。也有不少启示作品,显然是仿效但以理书和启示录的笔调来预言未来的。这些作品多能生动而细腻地描述圣徒于将来如何福祉无边,而不知悔改的人又受到多么可怕的惩罚。这些作品当然也是伪托之作,保罗、彼得、多马以及早期殉道的司提反等圣徒之名是常被冒用的。次经和教会总的来说,说希腊语的教会均尊七十士译本圣经,所以对该本所收的全部次经自然也予承认。至于某些希腊教父则各有所见。如俄利根和亚他那修虽然只尊希伯来文旧约各书为正典,但在布道时并不避忌引用次经。奥古斯丁(希坡主教,396-430)则除希伯来文旧约各书外,也承认《多比传》、《犹滴传》、《马加比一书》、《马加比二书》、《传道经》、《所罗门智慧书》等为正典。西方教会的大学者耶柔米(死于420)则持审慎态度,以为正典与非正典绝不可混淆,且为非正典定名为「次经」,以别于正典。固然他也承认次经中不乏神所启示的著作,但不可为教义之根据。宗教改革时期,复原派和天主教在看待次经各书的相对价值上大有分歧。天主教会于1546年在天特会议上宣布《多比传》、《犹滴传》、《以斯帖记补篇》、《但以理书增篇》、《巴录传》、《传道经》、《所罗门智慧书》、《马加比一书》、《马加比二书》这9卷书具有正典地位。一些复原派教派如路德教派和圣公会都采取路德的立场:虽不承认次经的正典地位,但认为「读之有益」。至于其他改革派教会则只视次经与世俗著作无异。这个信念在威斯敏斯特信条(1643-46)中有明显的宣布:所谓「次经」各书绝非神默示之着,不属正典之列,故于神的教会并无权威地位,与世人其他著作无异,不可格外揄扬或引用。现今圣经各种版本已绝少有收次经的了,只在早年英语圣经版本中或偶有所见。第一批删除次经的英文圣经有威克里夫圣经(1382)和1560年的日内瓦圣经(1599年在日内瓦出版)。1611年圣经英王钦定本的译者将正典和次经一拼译成了英语;不数年阿伯特大主教即有教谕颁布,严禁圣经出版商再有删除次经之举,违者判处1年监禁。然而,1644年国会又发布一条法令,只准教会宣读圣经正典,这大概使圣经出版界在随后几年享有较缓和的气氛。美国印行的第一批英语圣经(1782)未有收录次经。英国及海外圣经公会于1826年也终于停止印行正次经合本的圣经。迄今,复原派教派中犹有使用次经的,只有英国圣公会了。次经的评价次经虽与圣经各卷有类似之处,但次经的问题实在太多,如作者的认定、史料的准确性、信仰的统一完整等等,都大有疑点。犹太拉比早就名之为「外典」,可见希伯来人向来就认为这些书不合正典。主耶稣基督和祂的门徒也从来只承认以色列人自古公认的正典。次经智慧书的某些说法在新约若干书的某些章节中虽有类似的表达(参弗六13-17与《所罗门智慧书》五17-20;来十一与《传道经》四十四),但这绝不意味着新约作者的灵感来自次经。我们在新约中向未发现有直接援引次经之例。次经从圣经中剔除,并不是由教会一个特殊会议裁决,而是神的子民在阅读备受尊崇的正典著作时,次经的价值无法与正典相比是很明显的事。然而,次经的重大贡献也不容抹煞,尤堪珍视的是次经所提供的某些历史材料,我们藉此对耶稣同代和以后的社会、政治、宗教环境,获得了更多的知识。旧约时代以后至耶稣降生之前这数百年犹太人的历史生活,幸有次经的记载,才得昭然于世。再者,次经之中持久的属灵价值,对后世圣徒很有帮助,对艺术也产生了启迪的作用。StuartD.Sacks另参:「圣经正典」;「启示文学」;「犹太教」;「法利赛人」;「智慧,智慧文学」;「诺斯底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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