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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谈贾玉铭牧师(于力工)

 

漫谈贾玉铭牧师

 

贾玉铭牧师是山东昌乐小岭人氏。

  小岭是贾牧师的父亲和我的祖父两家合组的一个小村庄。于家是从「于家成官」搬来的。是因为两家友好,又同拥有一块地带(耕田),这块地叫做「长长地」,原来是宋王的跑马地,这宋王何年何朝不得而知。宋王败落被人购买作耕种之用。

  由于两家建屋而形成了一条街,两家既是好友,又是一村,彼此之间都以弟兄叔伯相称。贾牧师是老大,兄弟七人,但是在家族中排行「老四」,我父亲称呼他为「四哥」,我们这一辈就称他为「四大爷」。父亲排行「老三」,故晚辈称他为「三大爷」(其实我父在家是老二)。
小岭有教会

  美国南长老会派宣教士到山东来开学校,用办教育的方法来传福音。贾牧师先信主,后进了长老会在登州府所办的「文荟馆」。从学校回到村上就传福音,也往邻村去传福音。我的祖父也信了主,大家就合力,合资建立了一间可容纳一百五十人的礼拜堂。主日清晨,钟声响起,四村的信徒就来聚会,贾牧师虽然年轻却带领大家、造就大家,无形中他就是「小岭教会」的牧师。我母亲从邓家庄嫁来小岭,从她口中得知贾牧师年轻时,就着重祷告,每天清晨天未亮,就听见村外田间有人唱诗祷告(大声祷告),那就是贾牧师。

  文荟馆迁到了潍县,改名为广文学堂(后称广文大学,我的父亲在民国元年从广文毕业,是因参加革命而延迟了一年才毕业的)。
教会复兴的负担

  贾牧师离开本族本乡后便往鲁南沂水一带牧会。因教会兴盛,人数增长,为其他各地所闻,时时被邀往其他教会传讲信息,而深受欢迎。不久被华北神学院邀请前往教导,一面教学一面写作,由于院长赫士(W. M HAYES)在末世论持有不同的意见,赫氏主张无千禧年,丁立美、张学恭、胡鸿文......都是他的高足(见赫氏所著《教义神学》430~433页)。在华北神学院其他教职员持千禧年前派较多。贾牧师是主张千禧年前派的,在这一神学思构不同,加上南京金陵女子神学院请他作院长,便离开华北神学院往南京。人虽被邀往南京,但心仍挂念山东教会,不住的为山东教会复兴而祷告。我在十一岁(1931年)初秋在山东大复兴聚会中蒙恩得救,
这复兴运动先是在鲁西费城县开始,随即教会人数加增,教会加多,长老会鲁东大会听闻了这一复兴,大家为传来的好消息向往,便派了三位牧师及一位自愿去的牧师以探究竟。这四位是魏允中牧师、盛荣辉牧师、杨毓麟牧师、于建恩牧师,(人称他们四人是山东大复兴之「四大金钢」,我个人不太喜欢这一名词,老一辈在这大复兴中蒙恩的人,多数用这一名词),他们到了费城,即刻对付罪,认罪,对付自己,他们都被圣灵所充满,就回到鲁东各地去报告,并主领聚会(参《夜尽天明》33~35页)。

  一九三二年,父亲在主的圣灵引导下,回到江苏六合贵格会所办的益智中学,带我们兄弟二人经过南京,便住在贾牧师家中几日。每天贾牧师要我们兄弟二人单独和他祷告,祷告之前问长问短,特别关心到山东大复兴的情形。我把所听见的,特别我蒙恩的那一晚,听见魏允中牧师在讲道中的见证告诉他。他早已听到山东大复兴中的一些报导,他自己又已是名满中国教会的神学家,培灵家,竟肯花几天的功夫,约我们单独祷告,这是我惊喜不已的事。每次祷告,都是跪在一起,第一次我跪下来与他背对背。他说:「不好!我们应面对面。」这倒成为我一生的操练,以后每逢我带领小组祷告时,都喜欢面对面的跪。他当时谦卑的同我们兄弟二人
一齐祷告,几天之后他对我父亲说:「三弟,这两位世侄一生会为主用。」我在旁听到,一生不能忘记。一位神学院长竟降卑肯和两个少年人天天在一起祷告,这个榜样,可记也可效法。
文字工作

  贾牧师编了一本诗歌《救恩诗歌》与王载所编的《复兴布道诗歌》同受欢迎。其中有几首诗歌是在山东大复兴中流行的。记得我蒙恩的那一晚唱的是「因信称义永不再定罪,是何等平安喜乐......」。他在重庆(抗战期间)完成了他的《圣徒心声》五百多首,都是他作的词,而借用别首圣诗的旋律。何赓诗牧师(Martin Hopkins)退休之后把他所珍藏的《圣徒心声》送给我,每见故物也想起了故人(此二人均回天家在荣耀中多年了)。

  贾牧师自己出版了《灵光报》,当时在国内有几本杂志是为人所欢迎乐读的。陈崇桂主编的《布道杂志》,王明道主编的《灵食季刊》,宣道会(翟辅民牧师)主编的《圣经报》,都是为教会所喜爱乐于订阅的。贾牧师曾告诉我倪柝声青年时曾来灵光报社,一面学习、一面工作,约有九个月之久。抗战开始,贾牧师西去四川美县;后去重庆续开办「灵修院」,《灵光报》也就停刊了。贾牧师除讲道、讲学、教导之余,写作甚多:如《讲道学》、《系统神学》、《圣经要义》......等。(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