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道夫(滕慕理) 新生道夫(Zinzendorf 一七00~一七六0) 他是一位政治家宣教士诗歌作者,除此之外更是一位爱耶稣的人。 在那些跟随神如同亲爱之儿女的人中,有一显著于世人面前的闪耀人物,就是在伯丁道夫和新生道夫地方的伯爵--尼古拉斯.路易斯 (Nikolaus Ludwig von)。人称他为尼古拉斯伯爵或新生道夫伯爵。他于公元一七00年五月二十六日生在德国的德雷斯顿。其祖先是富有、尊贵而又敬虔的;整个家族从十一世纪在德国贵族中就有很高的地位,于第十七世纪时在奥地利拥有很大的产业。自从以路德为主要人物的德国改教运动兴起后,他们家族即以其影响力和资源拥护清教徒运动。最后,他们不得不在「与神百姓同受苦难」或「享受从教会的仇敌得来的恩惠」之间作一选择。为了对宗教自由的主张表示牺牲,他们放弃在奥地利的产业,而在法兰科尼亚定居下来。尼古拉斯伯爵的父亲--乔治.路易斯伯爵,是萨克森郡的宰相,也是那些真实敬虔之人的亲切朋友,他自己更是一位谦卑敬虔的人。他在儿子出生六周之后逝世。 新生道夫伯爵在非常年幼时,似乎就得着从神而来的恩膏。甚至在他将近四岁以前,内心就得着一种对耶稣的爱特别鲜活的感动。他带着一颗感激的心,决定「即使没有人宝贵主,我仍将固守于祂,并且与祂同死同活!」他自己很自由的与救主交谈,好像和最好的朋友一样,甚至在他游玩的时候,常常对着环绕在他周围的椅子传讲主。有时候,他写一些小纸条给他所亲爱的主,告诉祂有关他的心倾向祂的情形,然后把小纸条丢出窗外,希望它们会达到祂那里。由于早期曾经验试探引诱的力量,为了要坚固自己抵挡试探的力量,就与主立约,常以下面这些话来更新:「亲爱救主,愿你属我,我也要属于你。」 他年轻时受教于敬虔又驰名的法兰克。他是哈莱一个孤儿院的创建者,他成为尼古拉斯的忠诚朋友。尼古拉斯在功课上有出色的表现,尤其在语言方面;但在分别为圣、热心为主的事上,更是很快的往前。当他在哈莱时,与朋友拜伦和其他几位组织了一个团体,叫作「芥菜种团契」。它的目标是:「团契每一份子应坚定的遵行耶稣的教训并行事与此相称,对邻居行出爱心和善心,而且更努力使犹太人和外邦人归向耶稣。」 他在十岁时到哈莱的学校,十七岁时进入威丁堡大学。他对虔信派教徒们同情的态度,被他的朋友们认为极不相宜。因他们想为他安排一个政治生活的前途,借着这次转学好使他离开一切不利于此计划的影响力。但是神的目的并不因此被放在一边。他在哈莱怎样,在威丁堡也如何。他有一个极大且继续增长的意愿,为着服事主的职份。他的母亲及其监护人均不允许他太多专注于神学的研究,所以私下里他只能阅读一些,但多数都是在那位伟大的教师|耶稣的脚前。他常常祷告,甚至不顾自己身体的软弱。当他可以不接见访客时,常在安息日实行禁食。 在他未成年之前两年,他到荷兰、法国和瑞典旅行。在这些年间,一种宽容的精神显明在他的身上,且在他以后的一生中,成为他性格上十分显著的特点。他爱所有的人,包括他公开的和秘密的敌人;特别是那些爱主耶稣的人,无论他们是什么宗派。 他那可爱的自我牺牲精神却在一桩有计划的婚姻中流露出来,就是为友而放弃追求他所尊敬与倾慕的表妹--细欧多拉女伯爵。他在无意中发现他的好朋友想向他表妹提出求婚,而新生道夫伯爵虽然已先做了,但伯爵却立刻决定退让给他所热爱的朋友;而且为了他朋友的益处,立刻开始帮助他。在接着的婚礼上,他全然进入婚礼的喜乐,并为他们祝福。注:关于这次的经验,以后他曾对查理士韦斯利说道:「从那时起,我就从自我的寻求中被释放出来,以致有十年我没有在任何的事上照自己的意思,无论大事或小事,我自己的意见对我如同地狱般可憎。」 当他到了法定年龄,可以享有他的产业、自由行动而不受其他人管制时,他第一个热烈的愿望就是服事主。但是这和他家人、朋友们的愿望何等相违,他们希望他在政府中任职,像他杰出的父亲一样;最后为了顺服他的亲人,流着眼泪接受政府的任用。虽然他觉得自己并不适合。在任职的十二年中1720~1732,除了表现出他自己虽在世上却不属这世界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特质。他花很多时间在赞美敬拜他的救主。他在德雷斯顿的家中举行聚会,但他的愿望却是过一个退隐的乡村生活,在那里虽然也许不能享受对多人传讲福音的权利,但是至少可以成为纯正宗教的守护者,并且可以为他的属下家仆的益处忠心看守。由于这个看见,他终于在伯所斯多夫买了一处庄园,而且建造房子并称那地为「伯特利」。 他的第一次婚姻是发生于不久后,就是与他朋友路斯伯爵的妹妹--尔慕思.多拉细亚女伯爵--结合。这位路斯伯爵就是使他放弃对他表妹表示倾慕之情的好朋友。他的婚姻是一非常快乐、美满的结合;事前他曾寻求主的带领,所以婚前、婚后,他都能与其妻子之间保有一完全的谅解,即:他不是属于自己的,乃是属神的,因此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主都可用他。为了使自己免受各样拦阻,他在婚前就将全部财产交给未来的妻子。从这日起直到一七三二年辞去政府任职止,他的时间就花在二个地方--他的家和德雷斯顿。 现在,他开始发展那位天上神的计划,为了达成这计划,伯爵被呼召出来为一些他生命中伟大的工作,且被赐予他所愿望的祝福,就是喂养救主的羊群。他以前的经验也证明这样的工作是有价值的。 摩拉维亚教会,就是联合弟兄会;是由殉道者胡斯所创建,在他死后许多年才被组织起来。这个教会在罗马教会暴虐压制下受苦将近三世纪,而且几乎要灭绝了。无论如何,这个早期的清教徒教会有一些余剩的人;在一七二二年,大卫克利司丁--长久以来为神的百姓寻找避难之处--得着新生道夫伯爵的允许可以在他的封地定居下来,带领一些移民来到伯所斯多夫,在离村庄不远处开始建造房子。这个地方就叫做「何恩贺特」何恩贺特系音译,翻出来是:主的避难所。有双重的意义,一意思是这地方是神特别看顾和保守犹如「胜于守夜的等候天亮」,或者说这地方是神的仆人们侍立等候祂,预备好要做祂所喜悦的事。 伯爵给予这些单纯神的百姓之保护却激起仇敌的嫉妒,这些仇敌是因着他正直的基督徒生活而起来反对他的。在宫廷有一敌对的党派形成,借着他们的影响力,国王派遣几个调查委员会来到「何恩贺特」。调查的结果却十分有利于这地方的弟兄们。 到此,伯爵决定像末底改一样不再坐在城门口,因此他辞去在德雷斯顿的任职。在他辞职的同时,他也放弃因阶级而有的权力、尊荣和特权,使他不受生活中事务的缠累。一七三七年当他往访柏林时,普鲁西亚国王--威廉弗德瑞克--经过详细调查关于他教义的观点,在「何恩贺特」所实行的以及反对他的诋毁中伤之事后,宣布说:「他曾可耻的被欺骗,新生道夫伯爵既不是异端,也不是革命者,他唯一的罪不过是因生为贵族,而把自己奉献为传道。」他向伯爵保证他充满爱的信心并催促他接受按立。普通的按立会使他身为教会牧者的工作得到更多外在的认可,并且大大的促进他在「何恩贺特」教会及国外宣教事工上的发挥。 伯爵曾被萨克森国王命令变卖他的产业,并且后来被正式的驱逐离开他的领地。这驱逐命令--将继续十年有效期--主要的是被一个人发起的,他的影响力大过那几个委员会;他们从他身上找不出任何需要惩戒的错处来。伯爵欣然的顺服放逐的命令。 因着反对他的力量,他所爱的「何恩贺特」的门暂时向他关闭,但有一道又大且有果效的门向他敞开--虽然也有许多仇敌,这却使得救主带领他进入一个有果效的且格外劳苦的工场。从此直到他死,他被呼召成为一个关心教会所有信徒的使徒,就像他的主成为卑微贫穷,致使别人得着那测不透的丰富;特别是他对于向黑暗的外邦地方神圣宣教工作的推动。甚至在他被放逐以前,教会弟兄们无疑地已经被神和祂的灵激动要从事这神圣的工作。当看到放逐令时,伯爵带着极大喜乐宣称说:「虽然在未来的十年我不能留在『何恩贺特』,但不顾这个,我们必须团结在一起向世界传扬救主。」 当伯爵拜访在哥本哈根的丹麦国王时,他曾遇见且被请求为一位从圣多马岛即现在的西印度群岛来的黑人施浸礼。这位黑人弟兄为他的同胞得救担忧,特别为他姊姊,所以热切地希望福音传到那个岛。同时,他表示害怕黑奴们只能被那些与他们同样均是受雇身份的人成功地接触到。 伯爵就写信回教会提到这件事。两位彼此并不知道对方决定的青年属灵人--多伯和里奥伯德立刻被圣灵感动愿意把自己献上为这工作。因为他们是亲密的朋友,所以彼此交通所决意的并写了一封信给教会,表示如果需要,他们愿意卖自己为奴以实行愿望。事情的答案是抽中了多伯「让这青年人去,因主与他同在」。 不久,一个到格陵兰宣教事工被委任,许多其他的宣教工作正试图进行着,有一些失败,但大部份继续下去。犹太人和吉普赛人并没有被遗忘。 经过几年,一些多少与在「何恩贺特」相同的弟兄会移民区被建立在德国或欧洲大陆其他地方,在英国和爱尔兰、美国的宾夕法尼亚州、马里兰州、北卡罗莱纳州、乔治亚州和北美其他地方。监管这些宣教工作的担子很自然地落在伯爵的身上,并且由于他的职责,他就被认为是教会的总牧师。他的余生主要花费在主持各国不同的聚会,并探访宣教工场和弟兄会移民区。他曾去过一趟圣多马岛,并去美国费城,在一路德教会履行牧师职份一年。在他活着的那个时代,他所旅行的范围是十分惊人的。 从萨克森被驱逐后,无论在家或国外,他吸引了那些在他周围的人,就是那些预备好要服事教会的人。这些人--常常是一些从异教国家回来的宣教士和其他一些爱主耶稣的人,或是对伯爵自己仰慕的人--变成所谓的「宣教大会」。事实上就是一个在他家里的教会--一群客旅,没有居住的地方却寻找一个将要来的家乡。这样的结合在其时特别显得有用,但却必须暂时的。维持费用的担子主要由伯爵承当,他总是预备好要花费或被使用。在一封写于一七三0年尾的信中,他用文字形容那以后将成为他经常的,甚至是持续不断的经验。他说道:「救主在今年乐意地让我感觉到什么是贫穷。我已经明显的看见我那位忠实的「良友」常常定意把我放在如此的环境里,使我能经验在十一月七日我像儿女似地期望--在贫穷和卑微中喜乐。我们今年的生活,主要是靠变卖装饰品、金和银。」 伯爵的妻子与他分享他的关心和劳苦,她是一个在所有的教会中被称赞的女子。由于她本人和性格上的可爱,她所给予丈夫的光辉就像从她丈夫所得到的那么大。对于这样的男人,她在各方面都是一个有价值的帮助者。她比伯爵先进入「被成全之义人」的团体中,就是一七五六年夏天安息于耶稣里。第二年,伯爵就与安娜尼契门结婚,她是莫拉维亚的移民,在他们教会中极受敬重。 但是他的路程将近跑完。他已经打了那美好的仗,而且很快的要被呼召至更高处去。在一七六0年春天,相隔几天之内,伯爵和他夫人双双离开地上加入那「荣耀的使徒行列,先知们美善的交通和殉道者荣耀尊贵的军队中。」 如果他少一点有基督的灵,这世界会乐意的以学者和雄辩家来尊荣他。他许多仇敌也确实给予他这样的称赞。他的想象力是辉煌的,他的思潮快速、丰富,也时有深沉。做为一个诗歌作者,他有高的地位。由于作诗的才华,他许多的诗歌都是即席作成或写出来给弟兄们唱,为表达他们内心的感受。有许多诗歌一般认为是约翰和查理士韦斯利作的,却是新生道夫伯爵所写,而由他们翻译成英文的。在这些诗歌中有一首是「我主耶稣的宝血和义,是我的美丽,我的荣衣。」 即使在他那时代的莫拉维亚弟兄们也不认为他是完全的,但是他们爱他并尊敬他如同一个神所兴起为要恢复并保护他们教会的人。而且,无庸置疑地,他是一个真诚爱主耶稣的人。 他实在是一个福音派的基督徒,所以没有一个宗派教会能说他独属他们。 他的最大特征是他的爱多,加上如孩子般的单纯。在「何恩贺特」一次讲道中他说:「我只有一个热情--那就是耶稣,惟独耶稣。」他的一生都是与这句话是一致的。 真实的虚心就是实在的信心和谦卑的合并。我以完全的无有来到神面前,而期待每一事物都完全由祂而来。── 滕慕理 |